枚刚刚吸收了所有契约之力的黑晶,尚且残留着滚烫的触感,可他体内的巫族血脉,却在这一瞬间被彻底冻结。 他撕了合同,那份被无数人、无数代殡门传人视为诅咒源头的生死簿。 可他忘了,任何一份合同,都有一个甲方,一个乙方,和一个最初的起草人。 “我,是第一个签它的人。” 这句话如同一句咒语,撬开了林阎识海最深处的枷锁。 一段不属于他的,却又无比熟悉的记忆洪流,轰然涌现。 那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远古荒原,天空是铅灰色的,大地被干涸的血染成暗红。 尸骸堆积如山,秃鹫在低空盘旋,出沙哑的悲鸣。 在这片死寂的尸山血海中央,一个披散着长的女人正跪在那里。 她的衣衫褴褛,看不出本来的颜色,脸...